严暮停下脚步,手颤巍巍的抚上自己的胸口。
许久,道:“她来了。”
乞丐怔了一怔,“嗯,我知道,她是来找你的,你会原谅她吗?”
“我为什么原谅她,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严暮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我曾最恨她,但后来想想,其他人都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唯有她没有,所以我凭什么恨她。”
乞丐闻言叹了口气,严暮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什么情绪,语气也是淡淡的,像只是阐述一个道理,一个所有人都能认同,却不掺杂感情的道理。
因为那毒,他对爱和恨都淡漠了。
“咦,你袖口怎么有血迹?”
严暮低头看,眼中闪过狠厉,但没有接话,抬步回自己房间了。他盘坐在床上,脑海里浮现刚才在巷子里的场景。
何子冲喝得多了,走路晃晃悠悠的,嘴上还骂不停。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家里的权势,凭什么瞧不起我!我可是三科进士,他呢,酒囊饭袋,纯纯的废物!”
何子冲喝多了酒,但也不是完全醉了,因此不敢骂太大声。
听到前面拐弯处有打斗声,他迟疑的停下脚步,正想细听,抬头却见一黑影站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借着月色,他看清前面之人的面容。
“你这个狗杂种,大半夜在这里扮鬼啊,吓你老子!”
这何子冲依仗韩兆仗势欺人,没少欺辱严暮。尤其看严暮一贯死气沉沉,逆来顺受,他就将从韩兆那儿受得气撒到了严暮头上。
他话音刚落,见严暮朝他走了过来。
“嘿,老子站不稳了,快过来趴下,让老子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