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劣徒性子跳脱，你该动手就动手，别客气。”

“是。”

谢凛上前抱住了彻大师，撒娇般道：“师父，我知道这么多徒弟中，您最喜欢我，想让我继承您的衣钵。哎，可惜了，我尘缘未断，也断不了，您再另选高徒吧。”

“你想多了，为我这些徒弟中，各个都比你有慧根。”

“可您还是最喜欢我。”

了彻大师笑了，“这一点倒是不假。”

谢凛叹了口气，“我要走了，但我会回来看您的。”

“日过不管去哪儿，见到寺庙都进去拜一拜，佛祖一直在保佑你。”

“一定，我念他老人家的好。”

“又没正形了。”

看得出谢凛和了彻大师感情很好，临走的时候，谢凛跪下跟了彻大师磕了个头。

“那时我年纪小，一心只想着报仇，几近疯魔。师父带着我念经，帮我压制心魔，不然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了。”

出了山门，二人上了马。

一夜未眠，苏知微困了，靠在谢凛怀里，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的时候，想到什么，“我们去哪儿？”

“天涯海角，你想去哪儿？”

“先去扬州，我想去看看知行。”

“好。”

“再去蓬莱，不过真的有传闻中的蓬莱仙山吗？”

“有的。”

“还要去漠北看雪，茫茫千里，与天相接。”

她虽去过云北，但因为身体原因，并没有出过关，去看看真正的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