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辙陪着他又说了些变法之事,就送了他出门,临走之前,苏辙不忘道:“今日之话……”
司马光颔首道:“我如今只负责编纂史书,朝中之事与我并无多少关系,子由,你放心,今日你什么都没说,我又何来将这等闲话宣扬出去的道理?”
苏辙笑着送他上了马车。
范镇是千等万等,终于等到司马光回来,一回来就迫不及待道:“如何?苏子由答应了没?”
司马光摇摇头。
范镇心如死灰,低声呢喃:“我本该想到的,他与巨鹿郡公之间不对付,不使坏就不错了,如何会劝说官家立巨鹿郡公为储君……”
只是他老人家这话还未说完,司马光就已开口劝他,话里话外之意皆是身为臣子,不该多插手官家私事,官家并非幼童,想必储君一事心中已有安排。
范镇怔怔看着司马光,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思绪却飘得老远。
尚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苏辙这小子就说服司马光改变心意呢?
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范镇执拗得很,自不会轻易被司马光说服。
在他看来,册立储君一事既是官家私事,更是国事,小老头气冲冲离开了。
朝中奏请立储君的折子像流水一般递到御书房。
官家却是留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