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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这个人情以后是大有用途的时候。

“这是自然。”王雱含笑道。

因他们一行着急回乡,所以他略说了几句话后就匆匆走了。

倒是元宝有几分不解道:“少爷,方才您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跟在自家少爷身边多年,也知道自家少爷的性子,寻常能帮忙的地方随手就帮了。

苏辙微微叹了口气:“以后你就知道了。”

因为在不久的将来,王安石会卷土重来。

那一日,王安石的变法会更周密,更是来势汹汹。

朝中不少官员都因劝阻变法贬官的贬官,流放的流放,他的六哥苏轼就是其中一个。

其实最近一两个月来,苏辙与苏轼的来信中大部分内容都和王安石,变法有关。

用苏轼的话来说,王安石闹着变法简直是胡闹,不管任何朝代,总有受苦受难的老百姓,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别到时候折腾一通,老百姓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又何必多此一举?

所以这次欧阳修率文武百官上书官家阻止变法,其中就有苏轼。

一想到这里,苏辙就觉得头疼。

毕竟王安石也好,还是苏辙也好,那都是不折不扣的犟牛,他谁都说服不了。

等着冬雪洋洋洒洒落了几场,又至腊月。

今年因有史宛陪着,程氏腊月里并不十分繁忙,闲来无事就念叨起远在他乡的苏八娘与苏轼起来:“太初又升官了,八娘一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也不知道她那一双儿女还记不记得我,不过记不记得也无妨,只要他们过的好就行。”

“倒是六郎,我实在放心不下,他从小到大就是小孩子心性,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里能照顾好迈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