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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比起史家来,苏家是不折不扣的高枝,但寻常人哪里敢得罪濮安懿王,一想到这里,程氏心里就像猫爪子挠似的:“若真是如此,你难道真的要娶灵寿县主为妻吗?”

苏辙又将那日官家的话重复了一遍,安慰道:“娘,您就放心吧,这件事官家都不答应,任凭濮安懿王再怎么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的。”

说着,他更是道:“娶妻当娶贤,若史小娘子真因濮安懿王的缘故退了这门亲事,退了就退了吧!”

“就算我与史小娘子没了婚约,我也不会娶灵寿县主的。”

当日他出宫之后,就给史家写了一封信,信中说起了灵寿县主一事,不仅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道了清楚,更是在信中表明了他的决心。

他想,濮安懿王已将这件事过了明路,断然不敢对史家威逼利诱的。

但他更觉得这等事不可掉以轻心,劝了程氏几句,就出门了。

今日他宴请了王巩。

这件事,他还需要王巩帮忙。

王巩几乎是每日都会来杏花楼的,等着苏辙到杏花楼时,他已在杏花楼等候片刻。

他一看到苏辙,就笑着打趣道:“子由你这几日在汴京可谓出尽了风头啊!如今汴京上下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灵寿县主非闹着要嫁给你为妻……”

苏辙只有苦笑:“今日我找定国兄正是因此事而来。”

顿了顿,他这才将官家那日的话原封不动转述出来,直道:“……官家说要我从巨鹿郡公下手,我想了又想,官家的意思可是要我从太子之位下手?如今朝中上下人人都揣测巨鹿郡公会被官家立为太子,我想,若真是如此,濮安懿王定不敢因灵寿县主去冒险的。”

王巩认真想了想,继而点头道:“你说的极是,虽说濮安懿王偏疼灵寿县主,可他总不能心里只记挂着灵寿县主一人,不管旁的孩子死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