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辙像没见到濮安懿王脸色忽明忽暗一般,直道:“若是王爷无话要说,下官还有事要忙,就先下去了。”
濮安懿王没法子,也只能先回去。
回去之后,迎接他的更是灵寿县主的眼泪攻势。
这世上最叫人伤心的事就是给人希望之后又叫人失望,灵寿县主得知今日濮安懿王前去找苏辙说和,原以为这事儿一定能成,谁知却见着无所不能的父亲垂头丧气回来,顿时哭的差点晕倒过去。
从小到大,灵寿县主在家就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濮安懿王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她摘下来。
濮安懿王被她哭的脑门子一抽一抽的,只能硬着头皮道:“那苏辙如今不答应,不代表以后不答应,别说他尚未成亲,就算成了亲,也不是不能娶你?”
别说灵寿县主,就连濮安懿王都觉得这是一件极棘手之事。
他思来想去好几日,却将主意打到了官家头上。
这些读书人啊,向来将“忠义”两个字挂在嘴上,最听官家的话。
他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前去找官家说说看这件事。
苏辙这几日依旧提防着濮安懿王与灵寿县主,可见她们一连几日都没有动静,悬着的一颗心才微微放下来些。
他想,就算灵寿县主糊涂,濮安懿王定不是个糊涂的,小姑娘家家的一时兴起闹上几日,兴许等着兴趣过了就会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谁知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这日刚回家,却见到门口守着个小药童。
苏辙自是认识这人的,这人是孙神医身边的小徒弟。
他见这小药童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不免好奇道:“这是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