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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辙便端着食盘又走了进去。

程氏在看到幼子时,面上隐约带了几分笑意,可若仔细看来,她面上的笑意却有几分勉强的:“八郎,今日可有什么新消息?”

“你是不知道,今日我去杏花楼看账册,杏花楼用饭的食客都在议论这件事……”

苏辙亲自盛了一碗汤递给程氏,道:“娘,先吃饭吧。”

“朝中依旧是老样子,并无什么新消息。”

程氏接过白瓷碗,却还是将碗筷重新放在了桌上:“我,我哪里吃得下?原先你爹与我说这件事有才哥在背后捣鬼,我还不相信,想着这孩子从前也是个好的,纵然心肠坏,也不至于坏到这个地步。”

“可如今看来,这件事若无人在背后使坏,只怕传不了这么快。”

“他,他这是要逼死六郎啊……”

一旦苏轼的罪名敲定,定是要入狱的,虽不至于蹲十多年的监狱,可即便入狱一日,那勤学苦读的十几年就全部化为泡影,以后再不可能入仕。

她不相信身为朝廷命官的程之才会不明白这些,正因明白,她才更觉得这侄儿心狠手辣。

苏辙只道:“当年程之才假借故去外祖母之名求娶八姐姐时,我就已知道他心肠歹毒,您怕是不知道,如今朝中不少人已知晓这件事,他那一张嘴将白的说成了黑的,说的仿佛我们苏家上下全是无情无义之人,更说我不尊故去外祖母遗愿……”

程氏微微一愣:“这些事,你为何没与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