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苏辙的背影,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扮起仙童来是像模像样的,果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他甚至忍不住暗想,可惜这小子已经定亲,若不然自己能将幼女许配给他……
等着回到府衙,苏辙刚下马,就有衙差前来:“……张大人请您过去说话。”
苏辙便只能跟在张方平身后。
府衙前院,则是张方平平日办公的地方,他的书房也是一贫如洗,想必是能卖的卖,能当的当,甚至招待苏辙的也只有一盅清茶而已。
如今张方平看向苏辙的眼神里已不光只有赞赏,甚至还有满意:“……我回来的路上好好想了想,进去王河村时你一直用左手捏着缰绳,大概是右手藏着东西,施法不过是变了个戏法是不是?”
苏辙正色应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戏法这种东西就是知晓始末后会觉得简单,可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来看,只觉得神奇。
他还记得昨夜将这戏法演示给元宝看时,元宝就差真的跪地冲他磕头了。
张方平一开始觉得苏辙的性子有七八分像苏涣,可如今看来,苏辙就是苏辙,是他自己,并不像任何人:“今日你出其不意,做的很对,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该用什么样的办法。”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戏法能骗得了王河村百姓一时,等着两三日之后,他们缓过神来,只怕还是不愿搬走的。”
“到时候再登门劝说,只怕更是难于上青天,大概只能动武了。”
他虽问心无愧,却也不愿见到那等惨状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