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很是不解,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就算不信他,此刻危在旦夕,不是也应该赌上一赌吗?
齐文渊脸色虽难看,眸光却十分淡定,他只平静看向沈闲,一点也不害怕即将到来的死亡。
这模样,像极了前世的阿笙,沈闲被唤醒不愿意回想起的记忆,也同样回忆起那份绞痛,“齐文渊,你不想活了吗?”
齐文渊用所剩无几的力气狠狠将沈闲的手推开,冷淡道:“我知道是谁在这回魂草中下毒,是盛明泽,对不对?”
沈闲张了张口,试图为盛明泽解释,“那时太子殿下刚刚册封为太子,没有理由害你,更何况,你需要回魂草这事,是我在知晓后第一时间回的盛,探子绝不可能那么快告诉他,他又怎么会提前算到要在那回魂草中下毒?”
齐文渊激动地拽住沈闲的衣襟,“沈闲,我根本不关心他为何害我,可你,对我竟没有一丝真心吗?除了那所谓的前世约定,你与我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与我这么久,全是报恩?”
他以为他与沈闲是两情相悦,哪怕彼此因为各种机缘巧合不得不残杀防备试探,但一路走来,他也费尽心思要让沈闲看到他的真心,他以为如今他们,已算是有几分默契了。
但如今沈闲一句前世之约,便将他齐文渊的付出都抹了去。
然后又告诉他,从始至终,沈闲都未曾爱上他,只是报恩
沈闲也不知他去趟两仪殿这短短两三个时辰,齐文渊一个人想了多少,他现在只想要齐文渊服下这解药。
“不是,不只是报恩,阿渊,先服下解药,其余一切,待事情结束,我都会解释给你听,全部,不论是什么。”
齐文渊怔住。
沈闲哄着他,甚至亲昵的叫了之前齐文渊想要听到称呼,他见齐文渊真的不再抗拒他接近,便将丹药含在口中,想要渡进对方口中。
但齐文渊却偏开了头。
沈闲的亲吻也被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