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内有人通报了县令他们到来,后门钻出一个佝偻身影,捂着白布,小声道:“小人是衙中一名主薄,姓崔,各位大人请跟我来。”
县令姓乌,不能理解县衙怎可放任这些流民在衙前放肆,“这些是何人?怎么在衙前咒骂?”
崔主薄拭汗道:“县主还请小声些,这些暴民已经疯了,前日还打残了一名衙役,他们如今是不会管你是什么人,见着官员就打。”
沈闲瞧着有不少百姓注意到他们,对新县令道:“不如先安顿下来再商议其他。”
乌县令唇红齿白,长得周正严肃,并不知与他一道的沈闲是何人,只知是太后派来的拖油瓶,大抵是某位世家的纨绔子弟,他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向来官不能怕民,任由百姓如此,本县长今后如何治理河县?”
崔主薄五官皱在一起,一副看愣头青的表情,正好一名百姓认出他,他用力拍了下后脑勺,“县主自求多福吧。”
然后速速从后门进了衙门。
乌县令尴尬后恼火,“这种时候就该上下齐心,如此躲事,难怪河县瘟疫发展这么快。”
沈闲让侍卫带六皇子去寻可住的客栈,一则是现在住客栈虽然不安全,可看起来住县衙会行事不便,二则是这里百姓太多,真闹起来容易混乱受伤。
敲打一阵后门的百姓见他们穿着不凡,密密麻麻凑过来,“大爷赏口饭吃吧”
乌县令捂住口鼻,示意身边随从保护,随从粗暴推开凑上来要钱的流民,还拔剑恐吓,沈闲冷声阻止,“大人,为父母官当爱护百姓,不可如此行事。”
乌县令甩开他的手,“我才是县令,如何行事,不需要你教,让开。”
这新县令对他敌意挺大,许是从旁的人那里听得什么,以为他要和他抢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