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被她眼神震住,看着她冲上楼也不敢拦。
只摇晃着手里的锦帕,对着她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公子,这是玉惜要求的,可不干奴家的事啊。”
乔南溪想起上一世玉惜临死前悲痛的眼神,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
入目只见小少年单薄的身子蜷缩在地上,身上只一件轻纱,依稀能看到他浑身泛着粉红。
少年脖子上套着银质项圈,听到破门声,堪堪转过脑袋,满目的悲凉和屈辱压在眼底,面上讨巧的笑还未来得及收起。
见到来人,玉惜神色一僵。
乔南溪怒火直烧心底,”砰”地关上房门。两三步跨到少年身前,脱下外衫一把将人从地上抱起,大步走进竹叶屏风后,将人放到床上扯过被子替他盖上。
她伸手温柔地替他解下脖子上的东西,将之掷出窗外。
又怜惜地拭去他眼角的泪,“不哭。”
他哭了吗?
玉惜伸手摸摸了脸颊,是泪。
他原以为只要能为家人翻案,他什么都愿意做,可如今听到乔南溪一句安慰的话他却哭得溃不成军。
他什么也不顾,搂住她的腰肢失声痛哭。为什么要对他如此好。
数年如一日的关怀早就打破了玉惜内心的坚冰,只是他还倔强地坚持着,不肯承认。
将人哄好,乔南溪踏出屏风。
没想到竟还是熟人。
男人见她出来,不慌不忙地起身请安,“参见陛下。”
“呵,国师好雅兴。”
乔南溪眸中酝酿着杀意,面上笑得愈发灿烂。迈步走到桌前坐下,她冷冷问道:“你可知他是朕的人?”
仇言看她满身寒意,却依旧笑着。
似是没有察觉到帝王的杀意,他缓缓起身,说出的话犹如烈火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