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宏还是没有抬头，“嗯。”

方婉儿上前，轻轻握住方文宏的手：“爹，今天在马车上吐血的不是我，是三妹妹。”

方文宏眼光闪烁了一下，”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爹，三妹妹是为了救我，给我治病才吐的血。”

方文宏冷哼一声，似是赌气：“她那么横，死不了。”

“爹，我知道你也担心三妹妹，不然今天便不会急匆匆往皇宫里赶。今日她与别人打了架，负了伤，后面见我咳嗽却还是愿意给我渡内力。爹，三妹妹心善。”

方文宏甩开她的手，“她心善？她心善会让自己家人遭受如此磨难？你别说了，出去！”

“爹！”

“出去！”

方婉儿见他如此生气也怕好心办坏事，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女儿告退。”

幸好刚刚先让哥哥去看了一眼。

“老爷，老爷，不好了！”

一个小厨匆匆忙忙地跑进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方文宏板着一张脸。

“老爷，大少爷传来消息，说是三小姐高烧不退，已经晕倒在祠堂了！”

方文宏手中的笔瞬间掉落，双手颤抖，浑身开始泛着冰冷：“那还不快去请大夫！”

然后匆匆忙忙往祠堂赶，当看见方芷白着一张脸，毫无生气躺在方睿杉怀里的时候，几乎两眼一黑。

天空的雨还在缓缓洒落，午夜总是冷得有些可怕。

一只白鸽缓缓停落在在窗台上，一只白哲修长的手不急不慢地打开信，看完顺手丢进火炉之中。

“方文宏，你竟然敢打她……”

在火光的照耀下，手臂上青筋暴起，眼里闪过一丝阴翳。

方芷这一闭眼，便是整整三天都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