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模糊中,感觉到自己被人扛起,后面就不得而知。

醒来后,就是在谢牧原的宅子中。

回想起那让人绝望的火海,他的身子不自觉颤抖着。

要是救他的人再晚来点儿

将自己离奇从狱中消失,再到后来火场脱险的情景告诉在场众人。

郑峰仍心有余悸。

半边脸上的水泡随着情绪激动而变得血红,看着十分恶心。

“大人,小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说的话必定真情实意,绝无半句虚言。”

他朝陈大人跪下,激动地磕起了响头。

“大人,这莽草正是小民下的,而教唆小民的始作俑者,正是江桓!”

“他猪狗不如,利欲昏心,为了自己的利益和仇怨,就这么毒死了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还怕我泄露半句,想趁着东平楼着火,把我也一同烧死”

说到最后,郑峰已泪流满面,身子不住地颤抖。

恐惧与恨意将他包围,此时的他,恨不得将江桓碎尸万段!

“大人!这郑峰前后证供不一致,岂可当真?”

“他说的,江某一概不知!”

被自己的狗反咬一口,江桓感觉眼前一黑,连忙否认。

“大人,小民句句属实,不信的话,可让人到我的茅屋中搜寻。里面还有半袋未用完的莽草,还有江桓给我的酬金!”

“那莽草是我一个远在石山村的亲戚所种,还是江桓花了大价钱才买回来的。你们不信,可以找我那亲戚问问!”

郑峰不顾身后官兵的拉扯,癫狂地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