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在哥儿手上,捏着把玩。从手背摸到指骨,又捏捏掌心的软肉。
陶青鱼被他扰得不能彻底沉睡,闭着眼睛几次将手扯开又被缠上。
最后手都红了。
他离睡就差一步,神经被拉扯着,他委屈地哼唧了两下。
方问黎一叹,终是放任他睡下。
哥儿呼吸绵长,方问黎给他脱了衣服放床上。帘子放下,又悄声关了门出去。
但陶青鱼却不舒服了。
他抱着肚子左右翻转,怎么都不得劲儿。
越睡越清醒,越睡越气闷。
最后方问黎过来叫人吃饭,就见哥儿坐在床上背对着帘子生闷气。
哥儿背看着还是薄,但身上摸着不如以往柔韧,都是软肉。
方问黎将帘子挂起来,将哥儿转过来,就见人双眼通红。
“夫郎。”
陶青鱼双手挂着他脖子,往他胸口上一撞,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睡不着……”
方问黎眼神一软。
他弯腰搂住哥儿的腰,轻轻给他顺着背。
“不生气了。”
“没生气!”
“好,没生气。”
大夫说孕期人的脾气会变,要多顺着,注意着哥儿的情绪。
方问黎看着哥儿这样,不觉得新奇,只觉得心疼。
他安抚了好一会儿,才给哥儿穿好衣服。
陶青鱼那股气性不知不觉也散了
恢复如常,去饭厅时没见着老太太在,还问:“外婆呢?”
方问黎道:“外婆吃了几口,喝了药先睡了。”
陶青鱼给自己盛了两碗鸡汤,推了一碗给方问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