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问黎收拢哥儿的手,不答反问:“安心什么?”
陶青鱼斜睨过他一眼。
方问黎凤眼微弯,给陶青鱼夹菜:“夫郎吃。”
……
一顿饭吃到晚上,宾客尽欢。
月轮载空,清辉落进人间。
周令宜喝得微醺,被秦竹拉上了家里来接的马车。阿修带着呵欠连连的祁薄荷告辞归去。
这一方小院热闹又散尽,归于平静。
陶青鱼靠依偎在方问黎肩上,凝视着繁星灿烂的夜空。墨云似的长发散开,与身后男人的交缠,不分你我。
若打眼一看,还以为他们在谈风弄月。
“嗝——”
方问黎轻笑一声,掌心贴在哥儿肚子。平坦的肚子微微凸出,摸着还是软绵绵的。
“夫郎又贪多了。”
陶青鱼耳朵一红:“都怪这饭太好吃。”
方问黎笑声放大,鼻尖亲昵地蹭蹭哥儿耳垂:“我给夫郎揉揉。”
“赶明儿去医馆拿些消食的丸子放家里备着,免得夫郎以后又吃多了夜里难受。”
“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嘛!”
肚子上的手一抬,轻轻拍了拍。
仿佛在说,这不就是?
陶青鱼臊得脸红,反手捂住方问黎的嘴,恼羞成怒:“你别说话了。”
方问黎好心情地在哥儿颈侧蹭蹭,手下轻柔地揉着。
两人靠在一起同看一轮月。
陶青鱼被熟悉的气息包裹,肚子上又被摸得舒服。
他昏昏欲睡,喊了一声“相公”,随后翻个身更舒服地蜷缩在方问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