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得打死我。”
陶青鱼皱眉:“那你在铺子里踏踏实实帮忙不成?我爹看在你是小舅子的份儿上又不会为难你。”
“不行!你小爹爹会为难我。”
方雨抱着脑袋缩去了墙角,闷闷道:“我什么都不会,只会斗蛐蛐斗鸡。”
“扛沙包我……我悄悄去试过,不行。那些铺子也不要我。你们这里,舅也不想占这个便宜。”
“你舅母说,下次回去就跟她去衙门和离迁户。”
陶青鱼哪想到舅舅跟舅母成了这样。
他之前去外公家的时候舅母还是笑盈盈的,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眉心温热,隆起的眉头被揉散。
陶青鱼低头在方问黎肩上蹭蹭,转头看他那已经缩在墙根儿的舅舅。
说白了,就是舅舅游手好闲不挣钱。
生活是柴米油盐,处处都要钱。更何况孩子也大了,舅舅这样就是靠不住。
陶青鱼想着想着眉头又皱起。
只能让舅舅好好做个营生才行。
可是做什么呢?
方问黎捏捏哥儿的脸,轻声道:“金鱼。”
陶青鱼:“金鱼怎么了?”
方雨:“哪里有金鱼!”
陶青鱼瞥向莫名又激动起来的他舅,眼睛忽然一亮。
“鱼哥儿你之前不是买过金鱼,也给老舅几条拿出去炫……”方雨看着陶青鱼面上严肃,那股兴奋劲儿渐渐压下。
他又往墙根儿缩了缩,一副委屈样子。
“我就是玩玩儿,看完了还给你。”
陶青鱼看了眼方问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