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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之前我拿你不理他吓他,他才自个儿憋着气喝下去。”

“这事成了他的心结,打心底抗拒那些药。所以没事他也不爱来我医馆。你多看着点儿,这事儿……我说了你就当做不知。”

“好。”陶青鱼喉咙微涩,“谢谢。”

是他让人想起不好的事了。

周令宜看他神情凝重,又笑着宽慰:“也没多大事,晚上你多看着点,别反复烧起来就成。”

“我们走了,有事叫人来说一声就是。”

陶青鱼点头,将人送出了门。

回到屋里,方问黎又瞧着睡得不安稳。

陶青鱼绷着唇角,抽出了他手里的枕头。还没窝进去,就被方问黎拉进怀里抱紧。

陶青鱼仰头,轻轻擦了擦他冒出虚汗的额头。

安安静静,便也不再动了。

两人交颈而卧,同枕一方。昨夜疲累,这般看着倒又慢慢睡熟。

山中几声鸟雀叫将陶青鱼唤醒,他睁眼看着窗外,已经黑透了。

悄悄拉开腰上的手臂正要爬起来,又被人团了团紧紧抱住。

陶青鱼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沿着方问黎的脸摸上他额头。又拉着他脖子弯下来,额头贴着感受。

他轻舒一口气。

“不烧了。”

“嗯。”

脖子脸颊那块儿被方问黎蹭着,陶青鱼撩过他有些汗湿的发,手又探到他背上。

衣服也潮了,被子里一股闷闷的热汗味儿。

“松一松,我去叫来收拾。”

“嗯。”答应了却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