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家的事儿闹得大,县里都知道书院的方夫子为了自家夫郎居然跟人动手。
许棋羡慕, 也对陶青鱼更好奇, 更想结交。
陶青鱼听到这理由, 也没说什么。
他进厨房, 又破了半个瓜出来。一牙一牙摆在盘里,让哥儿吃。
“天气热, 吃完就回去吧。”
“我不怕热。”许棋双手捧着瓜皮, 清亮的眼睛不离陶青鱼。
也不知他哪儿来的兴趣。
陶青鱼由着他看。
自个儿则进屋将昨日换下来的衣服拿出来洗。
“你们为何不找个浆洗婆子?”
陶青鱼打井水的手绷紧, 随口回道:“没必要。”
一家就两口人, 两身衣服能费多少时间。
他将盆拖到葡萄架下,撩起袖子就搓。
许棋啃了一口瓜瓤, 被甜得眯眼。他目光不离陶青鱼,眼里全是好奇。
“为何不早上洗?”
“早上凉快,外出有事。”
许棋点点头道:“我吃过你卖的那个鱼丸,好吃。”
“谢谢夸奖。”
陶青鱼手上利索,衣服用皂角搓洗完,冲个两下就可以晾。
这天热,晚上就干了。
许棋吃完一牙瓜,捏着帕子轻轻擦了擦唇角。
一举一动都是被教养出来的规矩。
他看陶青鱼步子大,做事风风火火,不知为何竟然有些羡慕。
现在申时初,还不急着做饭。洗完衣服,陶青鱼又坐在了桌沿。
他吃了一牙已经不怎么凉的西瓜,看出哥儿眼中神色,对他多了几分同情。
他问:“上次你出来不久你家里人就叫你回去了,现在怎么还不喊?”
许棋抿抿唇,腼腆浅笑。
“我小爹爹他们不在。”
“你偷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