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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青鱼一一叠好,迷茫道:“我以为你就是个夫子。”

哥儿愣愣的莫名乖巧。

方问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为夫置办这么多的家产本就是为了让夫郎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但是夫郎是个闲不住的,所以为夫也只能依着。”

“这些店交给夫郎。”

“若你想打理,我就带你看看。若不想,让其他人打理着也行。”

陶青鱼合上钱箱子的盖子,双手交叠搁在上面。

“你也不怕我拿着跑了。”

方问黎扇子一合,跟浪荡纨绔一般用扇尖挑起陶青鱼的下巴。

“夫郎都说几遍要跑了?”

“不过也成。”

“跑可以,为夫说过,带着我一起就行。”

陶青鱼一把抢过他的扇子,转而反过来抵着男人的下巴,手上一挑。

方问黎顺从抬头,墨发披散,露出完整的一张俊脸。

他看着哥儿笑。

直笑得陶青鱼恼了,凶巴巴调戏道:“美人颇有几分姿色。”

方问黎笑盈盈问:“几分?”

“九分。”陶青鱼撤下扇子,唰唰给自己扇风。

方问黎身子坐直,很是认真地倾身过去问:“剩的那一分差在哪儿?”

陶青鱼单手推着他胸口。

想了半天才故作嫌弃道:“差在太主动了,不矜持。”

方问黎幽幽望着哥儿。

“不矜持……”

陶青鱼被他气息包裹,红着耳根忙道:“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倒贴的不值钱吗?”

“不值钱……”

方问黎弯腰将陶青鱼揽腰一抱,顺带还颠了颠。

“夫郎约莫是不曾见过为夫不矜持的模样。”

陶青鱼勾住他的脖子,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他看着方问黎推开门,又一脚将门带上。然后直接将他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