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问黎恭顺垂眸道:“没受伤,只是用力过多。”
“哦?”徐承之好奇。
“学生帮陶家做了些活儿。”
陶家是农家, 活儿自然是农活。
徐承之诧异地看着他这个学生,过不久, 捻着胡须哈哈笑道:“为师还以为你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没曾想也能放下身段做这些。”
方问黎:“帮未婚夫郎分忧。”
徐承之道:“既然成家这事定下了, 那你以后要好好对人家。”
“学生知道。”
徐承之欣慰。
方问黎虽有父母,但父母不仁。还算亲近的外祖母也做不了他的主。
他是亲眼看着方问黎这个学生长成今日的模样,待他亲厚,自然也忧心他的终身大事。
如今看他要成家, 心也落定下来。
待会儿还有课,瞧着方问黎没事儿,他也就起身要走。
方问黎站起来道:“还请夫子成婚那日来, 帮学生当个证婚人。”
“定来, 定来。”老爷子笑着出门。
房门拐角, 一个青年身影悄然离开。
顾观茗心事重重拿着自己的文章回到座位。
夫子要成婚了?
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顾兄, 想什么呢?夫子怎么说的。”
顾观茗笑笑:“中间耽搁,忘给夫子看了。”
“那再去, 再去。”
“上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