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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青鱼想了想,点头:“好。”

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该说到做到。

方问黎眼尾轻弯,周身冷意消融。

方夫子真心实意笑起来的时候男色无双,可惜面前的人无心欣赏。

方问黎跟陶青鱼的事儿,像陶父所说的,只要哥儿答应了就可以。

现在陶青鱼答应了,但他以为的只是交易。

长辈那边,方问黎还是希望该如何就如何。以这种方式获得哥儿同意只是无奈之举。他们的婚事,该是名正言顺的。

方问黎走到老妇人面前说了几句话。她却冲不远处等人的陶青鱼笑了笑。

等方问黎过来,陶青鱼就默默走着。

出了村子,正要越过路上停着的马车,衣袖轻轻被拉住。

“坐马车去可好?”

路边停着两辆马车,车夫揣着个手坐在外面。

陶青鱼也没坚持,点了头。

一步跨上去,余光瞥见试图来扶着他的手。他对人客气笑了笑,将肩上差点落到地上的大氅拿下来。

进了车厢在侧边坐好,陶青鱼等着把大氅还给人,但马车都走了方问黎还没进来。

陶青鱼掀开帘子。

方问黎察觉,看向他。“帘子放下,有风。”

陶青鱼:“你不进来?”

“嗯。回去坐好。”

陶青鱼看他与车夫挤在外面,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在避嫌。

“给。”

“不用,你披着……”

陶青鱼将大氅一塞,留下一句:“冷了遭罪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