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失大,妇人之见。”五叔将手里的金珀观音放在茶几的软布上,“你头发也不长呀,怎么竟说一些没有头脑的疯话?”

五婶可是表里如一的坏人人设,眼疾手快抽走了那块金珀观音,抢到手就跑,“老娘就是疯子,你可真是说对了,老娘今天说到做到,偏要拿你这个破烂玩意儿送去当铺,典当的钱给四哥的儿子请个看护。”

五叔原本是能在一招之内扳倒她的。

奈何金珀在古代被唤作财石,具有富贵之美。其光泽会带来财运和福气。

但也绝对不能砸地上,尤其是名手雕刻的观音。

五叔立刻呈现出保护状态,弯起腰跟在五婶后面,唯唯诺诺道,“老婆大人,我的心肝小蜜饯儿,你可手紧些千万别落地了,不就是请个看护吗?我舍不得请高级看护,我请个五百块一个月的还不行吗?”

五婶一家出资聘请的看护很快到位了,这一举动直接颠覆了整个宋家人的三观。

为此,宋老爷子在晚餐期间,点名表扬了五叔五婶,说他们平常对宋寅是严格了一些,关键时刻还是十分体贴病重的侄子。

大伯、大伯母闷头干饭,也不多插嘴。

二婶则趁给丈夫盛鸡汤的功夫,横挑鼻子竖挑眼,“你爹可真有意思,敢情他老人家是一毛钱不出,等着我们先内卷呢?呸!”

聘请来的看护刚从护理学校毕业,挺年轻的一个青春女大学生,没找到工作之前正好先挣点生活费。

五婶对这个看护倒是没怎么纳进眼底。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五婶蹲在宋寅的床头,嘴巴套进宋寅的耳朵旁低声叮嘱。

“小寅啊,我是五婶,你听得见吗?我是五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