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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篾莞尔:“做到这样的程度就能说我疯?那看来你还是对我不太了解啊——这世间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哪怕是要搭上全天下人的性命我都在所不惜。”

“你不会在你心里觉得我是个什么好人吧?”

迎着魇惊愕的目光,沈篾笑得肆意:“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天下人怎样与我何关?我守了大秦这么多年也从来不是为了什么人间大义,那不过是遵守当年的那个承诺罢了。”

沈篾慢慢在被魇附身的祁然面前蹲了下来,用手中的寒刃挑起他的下巴,满意地欣赏着他脸上的表情:“我活不了,你也跑不掉,今日你就同我一起葬送在这里吧。”

“不、不!我不想死!!!”

魇已经被沈篾的灵线束缚住了,无法从祁然的身体中抽离出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原本残缺的阵法被沈篾用他的命一点一点修复完整。

“不想死?那你可问过那些被你占据躯壳的人想不想死?你这种人就不该在这个世界继续存留下去。”

等到阵法彻底启动的瞬间,一团血雾自沈篾心间处爆开,沈篾的身体终究是再也无法承受住这般的消耗,瘫倒在了这片废墟之中。

而这个地方,原本是龙椅所在的地方,也是这个精心布置了多年的阵法最关键阵眼所在。

也是在临死前的这么一刻,沈篾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虽不知闻言和叙鸣玉是什么关系,但不论怎样,有一点很确定,那就是他当初进入秦国当国师是闻言一早就谋划好了的事情。

再到后来纪景行进入大秦,也是闻言谋划之下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