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死的。”卫子榛剑眉紧蹙,将那双眼眸衬得越发阴沉,比起沈篾,此时他才更像是一个毫无理智的疯子。
“不会让我死?”
沈篾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眉眼间都染上嘲弄的笑,微抬下巴睨着面前这人:“皇帝陛下,你莫不是忘了我当初是怎么死的了?”
沈篾将皇帝陛下四个字咬得很重,一字一顿,就像是一把刀子一般狠狠扎进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中。
卫子榛沉默了,他就那么直直看着沈篾,里面翻滚着他看不明白的浓烈情绪,或是悔恨,或是执拗,沈篾实在是不理解他此刻到底是在想着什么。
亦如当年他不理解卫子榛为何要一步一步,如此残忍地将他逼入死境。
卫子榛不说话了,但沈篾却并不想就此善罢甘休:“当年姜宁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为何要害死她?”
“你就没有别的想问我的吗?”
卫子榛似乎是没有料想到沈篾会质问他姜宁的事情,他紧紧攥着沈篾的手腕,丝毫不理会他那脆弱的骨骼在他的压迫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除了姜宁,夫子、您就没有别的想和我说的吗?”
这些时日来,沈篾能很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正在每况日下,每天睡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