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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后,沈篾推测,很可能他们的身体一直在原地没有动过,他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场景都不是真实的,刚刚那道钟声像是启动了什么阵法,让他们的意识和身体抽离开来,到了现在这一个地方。

这样类似的阵法,他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但他看到的那个阵法和现在身处的这个阵法还是有些出入,古籍上记载的阵法会根据入阵者的记忆编织出一段最令之痛苦的噩梦,稍有不慎,入梦者就会在痛苦中永久沉沦,再也不能抽身。

最开始,这种阵法是为了对付恶煞而产生的,后来一场空前绝后的戮神战争爆发后,不仅杀光了所有的恶煞,还让所有的上古神灵都陨落在了那场战争之中。

随着上古神灵的尽数陨落,这样的阵法也就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当然,叙鸣玉就是从那样一场战争中活下来的漏网之鱼。

见沈篾还一动不动地待在自己怀里,纪景行看他像是在思考什么的样子,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沈篾眨了眨眼,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瞬间就想潮水一般退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和这具新身体还不太适配,当他脑子里想法一多的时候,就容易出现身体跟不上脑子的情况,就比如说现在。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还在纪景行的怀里待着,他的手还保持着揽着自己腰部的动作。

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就算是上辈子两个人作对了那么长时间,两个人的距离也从未像现在这样近过。

纪景行微微垂眸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着更好看了,白色的发丝被微风裹挟着,就像是冬日的一场初雪一般拂过脸颊,痒痒的,勾起心底某种一样的情绪。

他听到自己心跳如鼓,在这样的氛围下格外明显,按照纪景行的耳力,肯定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