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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就见一道黑影撞破原本禁闭的木门,呼啸的狂风从破门外争先恐后灌进来,打破了屋子里原有的寂静,吹得丝线上的铃铛猛烈摇晃,牵动所有丝线都晃动起来,似乎下一秒就会断开一般。

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在门口站定,狂风将那抹纯白的衣摆掀得猎猎作响。风势渐歇,纪景行微乱的发丝将那张脸衬得更加无情,看上去就是一副薄情寡信、无情无义的长相。

他淡漠地看着那道被掀飞进房里的身影:“既是徒劳,何必白费功夫,不如束手就擒。”

这时沈篾总算是看清了那道撞破房门的身影,他身上还穿着小厮的衣服,同样的粗布麻衣放到他身上,竟也十分好看,一双弯弯的桃花眼十分招人眼球。

一看清那张脸,沈篾好一阵无语,怎么,还真是熟人开会了吗?

那不是别人,正是三百年前和沈篾缠斗了三天三夜的那只恶欲鬼。

恶欲鬼不服:“你胜之不武!我才冲破封印,境界不稳才会不敌!”

说着,他一把抓住面前几根交错在一起的丝线,那些原本柔软的丝线在接触到他的手掌之后,就变得锋利无比,直接将那只手掌割得皮开肉绽,滚烫都血珠顺着伤口滴落在地面。

他扭头,对着那两具被丝线悬挂在半空中的尸体骂道:“是不是瞎?还不动手?!”

话音刚落,那两具原本死寂的尸体突然开始挣扎起来,僵硬的关节随着他们扭曲的动作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些染上了他血液的那些丝线被他轻轻一拽,就直接断开了,那两具尸体也随时失去束缚,以手脚着地同时着地的姿势站定。

嗓子里发出嘻嘻嘻的怪笑声,就像是某种失去理智、全然被凶欲控制的野兽一般,在落地后,手脚并用地在人群中飞速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