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旬想到外头幽魂似的大徒弟,更迫切想把柳白真收入门下。可他人已经抓住了,徒弟身上四个窟窿也已经戳了,不可挽回,只能尽量让徒弟少流点血,节省点精力。
毕竟他图还是要取的。
柳白真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逡巡不去的目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对劲啊这变态!
他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了一圈,莫非是让他放松警惕好套话?从波旬刚才透露的信息来看,很明显白雅并没有告诉他柳白水的事。
毕竟白灵有意隐藏白水,所以柳白水在白寨里没什么存在感。那女人被送回去的时候又浑身是伤,伤稍微好点,光顾着盯他了,的确有可能毫不知情。
这就极好,波旬就不会冒险对白寨下手。
柳白真不由庆幸,好在他把完整的地图留在了什五手里。他闭着眼睛调息,就算波旬点了他的穴道,经脉里仍然有细微的真气流转。他依靠这些真气走大小周天,女娲补天一般调整翻涌的气血,肩膀和手脚的箭伤慢慢地不再流血。
波旬并没有察觉,这世界的人不讲究精细。
马车行驶过一处很热闹的地方,柳白真的耳朵微动,忍不住猜测这里的地点。
“好孩子,得委屈你片刻了。”波旬捂住他的眼睛柔声道。
你爸死——
柳白真话没骂完,人事不知。
第二次醒来,他发现自己到了一处很眼熟的地方。倒不是说这地方他来过,而是四周的摆设和布置似曾相识。
他浑身虚软地躺在一张雕花四柱床上,白色的帷幔低垂,一色的家具趁着大红的地毯显得很是富贵逼人。怎么看,怎么像当初在清水镇上那间地牢!
天魔六阁的品味还是这么老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