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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正是渴睡的年纪,被人叫醒,脸色极差,等看到讼文上黄逸辰横死几个字,一下子清醒了。

后殿响起少年人响亮的大笑。

“去传贺固安!”他一边看一边拍案叫绝,“顺便上点茶点……烧肉来点,月白清来一壶!”

周炳常嘴上应着,心中腹诽,官家这是看讼本儿,还是看话本啊?

也是八月初,柳白真熬鹰似的,终于等到老巫祝制好了药。老头小心地将竹管用丹砂封住,再用红布重重裹缠,才交给他。

“仔细放好,但不要贴身,”他不放心地叮嘱柳白真,“别真把它当那药丸子,里头可是有活虫儿的!”

柳白真待要拿竹管的手哆嗦了一下。

这下秦凤楼胆敢质疑他的爱,他非拿朴真敲破对方的狗头!

唉,可怜,竟要活吞虫子。

“外头有药壳的!”白容一看就知道他想啥,“别作怪,省得那厮真不敢吃了。”

“知道了知道了。”柳白真急得要死,连同什五告别也顾不得,背着行囊往远处的山跑去。

白容目送他离开,转身差点撞上白雅。

“你这丫头,又干什么?”

白雅心不在焉地看柳白真的背影,胡乱应付老巫祝几句,便回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