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波连连点头,见他面露疲倦,就识趣地告退。
黄逸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还在想,狡兔三窟,他总不能连兔子还不如吧?
“贺固安……”他在书房里转了两圈。
他常在内阁行走,只见过此人寥寥几次,印象里不过是个高高瘦瘦的普通年轻人。既不俊美,也不高调,倒不知此人怎么就得了官家的喜欢。听闻此人对治理旱涝都很有见地,莫非官家打算派他去西南?
这倒是巧了,西南不正是西靖王的封地吗?
唉,西靖王的行事作风真是一言难尽,好好的人才,若是正常调去西南,至少也有三年的时间可笼络对方,何必要毁掉此人的前程?
再说那刑部左侍郎,张成离开黄府,并没有直接去刑部大牢,反而让车夫绕道去了胡同一家挂红灯笼的私人宅院。
“找你们夫人!”他下了车塞了一把铜子儿给看门的。
不多时,一个垂髫女童推开门冲他招手,他便拎着袍角脚步匆匆跟着进去了。院子里花木扶疏,角落数丛青竹,看着只是寻常清雅,等进到屋里,才窥见端倪。
只见屋子里瑞兽金脑香气氤氲,深红的纱幔垂到波斯的织金毯子上,而远处的黑檀木花鸟屏风上方随意搭着一件薄薄的女子纱衫,奢靡暧昧。
毕竟谁家的夫人小姐可在深闺接待外男?
张成无心细看,进屋就喊:“徐娘子,我有要紧事,你快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