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要是没有纹身,那柳白真的后背定然是白皙光洁,如同上好的软玉,洁白中透着温润,摸上去柔滑紧绷。
柳白真就是死人,被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看也得掀棺材板,尤其秦凤楼那眼神灼热的跟带钩子似的,弄得他后背发麻!
他只是因为要让秦凤楼帮他拓画,这才没拒绝住同一间啊!
“秦凤楼,”他忍无可忍警告,“你这是骚扰啊我跟你讲。”
秦凤楼愣了一下,两手一摊:“那……你骚扰回来?”说着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
柳白真翻了个白眼,叉腰在屋子里转圈顺气。
“你真的考中小三元啊?”他捡了张凳子坐下,看着在他对面落座的人。这人若是单看外形,确实就像那种饱读诗书的富贵公子,只是读书考举非常辛苦,没料到秦凤楼竟能吃这种苦头。
秦凤楼慢条斯理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我自小读书并不为考举,只是为了磨一磨我的性子。不过我从小就想当官,老师压我到了九岁就放我去考童生。童生试不过是考试晋身的第一步,实在没有多难。”
难的是后头的乡试,省城的贡院条件非常艰苦。
柳白真立刻想到他抽到臭号,结果吐晕过去被抬出考场的事儿,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所谓臭号就是紧挨着考场公厕的号舍。古代茅厕的卫生条件可想而知,再加上贡院内部是封闭的,要是有人拉肚子,秦凤楼在号舍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提还能闻得清清楚楚。
秦凤楼无奈地看他,他因为这件事被老师和师父笑话了好几年。现在回想,老师之所以放他去考,就是知道他定然坚持不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