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徒弟看着是受苦了。”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怜惜。

柳白真不知怎的,突然眼眶一红,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应秀峡伸出蒲扇般的大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发,又落在他肩膀上,安抚地拍了两下。

“你是我的徒儿,亦是苍山剑阁的弟子,”他慈和地看着面前的青年,“你不用怕。”

你不用怕。

柳白真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向原身这位很少露面的师父,只看到对方眼里的理解和包容。

“师父,”他脱口而出,“我怕有人追杀我!”

应秀峡微微一笑,又拍拍他的脑门:“我已命人关了山门,十四代弟子日夜巡视,到时候你就和你大师兄一起去后山的剑窟住一段时间。待我与海清寺、长春观商量过后,昭告武林,若有人非要来闯山门,我们苍山剑阁既不惧怕,也非江里孤洲。”

柳白真心潮澎湃。

这便是抱大腿的感觉吗?!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这一次,这一次他和大佬都看错了。

师叔婵素也赶了过来,他是个长相文雅的中年人,也是一身道袍,还留着文士须。他先是检查了常钰和柳白真的脉象,听他们说了说青山镇的事,顿时气得跺脚。

“汇贤阁和天魔六阁就不说了,本就来路不正,”他气得胡须都在抖,“可其他那些人,鲲鹏派、冲虚观,还有什么傅家寨溪山镖局,平日里都自诩名门正派,结果各个都是穷极龌龊之事的鼠辈!臭不要脸!男盗女娼,生儿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