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地下室入口就在花园里?

等她重见光明,就见眼前是一间带着铁栏杆的房间。虽然一眼看去家具齐全,高床软枕,四角帷幔垂着香囊,布置得十分华丽,也改不了这是一间地牢的事实。

柳盈盈又惊又怒,呵斥左右:“给我打开!谁准许你们这样关着舅爷!”她冲进地牢,掀开了帷幔,才看见坐在床上的人。

“真哥儿!”她哭着扑上去抱住人,“你怎么了!我可怜的小弟!”

“咳咳咳——”

怀里的人剧烈咳嗽着挣扎起来,“姐你怎么来了?”

这时候,柳盈盈才闻到一股油香味儿。她脸上挂着泪珠子低头一看,柳白真穿着亵衣,裹着薄被,盘腿坐在床上,怀里还抱着一碟子桂花鸭。

柳盈盈:“……”

柳白真尴尬地把啃了两口的鸭腿放下,又自然地拎起被角擦擦嘴巴,才严肃地问她:“姐,你咋来了?”

柳盈盈突然觉得心好累。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缺心眼儿?”她恨其不争地骂道,“人家把你关起来当牛羊宰,你倒好,竟然吃起来了,就连猪在被宰前都知道要拒食!”

“姐,你怎么骂我是猪……”柳白真不乐意了。

他抬手想给柳盈盈擦眼泪,结果被对方嫌弃地抓住擦来擦去。

“你放心吧,姐,姐夫——嗯,王之鹤没敢虐待我,这不,他还好吃好喝地伺候我吗?”柳白真看她一提王之鹤就冷脸,立刻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