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弟,你真的要走吗?”秦凤楼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感觉到怀里的人在细细地抖。他突然兴起一个念头,就这么掉头回去,把人带回山庄。他如此可怜,还喜欢自己,只要他稍稍强硬,他一定……反抗不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人,连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已经不仅仅是兴趣。

柳白真后背都湿透了。

“我——我得走,”他反复暗示自己不要被美色迷惑,“谢谢秦兄……”

秦凤楼蓦然沉下脸,搂他腰的手狠狠收紧,怀里人发出虚弱的呜咽。

虽软但拒绝。

两人快到码头时,什五才赶了上来。

青山码头不大,途径的运河也不在丰水期,故而此时停靠的船只最大也不过一千五百料到一千八百料。若游仙岛在近海海湾,从运河一路往南,到达海口还要转乘更大的海船。

柳白真不敢暴露自己的目的地,只说自己要去钱塘江一带寻亲。什五买好了充作船票的铜笺,又递给他一只包袱。

“王公子,这里头有两身替换的衣服,还有几瓶常用的解毒止血药粉,一些盘缠你也收好,穷家富路,小心为上。”

他看了秦凤楼一眼,见对方负手站在一旁,并不看自己,只好接过包袱。

“多谢什五兄弟,我一定尽快办完事去找你们。”

秦凤楼冷冷道:“你去哪儿找我们?”

什五刚要告诉他府衙的位置呢,这下也不敢吭声了,悄悄地退到几仗远以外。

柳白真抱着包袱,他还留着那假胎记呢,只是刘海挡住了,看着就是个刚成年的富家小公子,穿着月白的锦衣,脸蛋圆圆,姿势局促不安,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