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良心的小动物。

柳白真生怕他来一句不然我送你吧,赶紧转移话题:“你是去做县令吗?”

秦凤楼放过他,含笑道:“一地父母,自然是知县。”他提醒对方,“县令是前朝的称呼,万不可混淆。”

“哦……”柳白真点头。

他抬头看看秦凤楼,心里那股对学霸的敬仰又冒出头。真牛啊,什五说他才二十二岁,竟然已经考上进士做了官!看他有这么多护卫就知道他出身富贵,却还愿意从基层做起,太优秀了秦同学!

既然两人要交朋友,他便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赞美。

秦凤楼哭笑不得。

“你啊,你可知每年缴税粮三至六万石方为中县,我家中有钱疏通,所以选了富裕的地方做官,当不起你这赞美。”

柳白真这个人,性子颇有点执拗,俗称一根筋。

他看人时常凭第一印象,第一印象不好,哪怕后续认识到了,也改不了态度。故而他现在认定秦凤楼勤学爱民,任凭对方如何自谦,他也过耳不过心。

用后世的话说,他对秦凤楼的滤镜已经堪比城墙的拐角那么厚了。

“自谦过头也是一种自负,秦兄!”他批评秦凤楼。

秦凤楼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哇,一下子笑得柳白真小脸通黄。

其余护卫听到他的笑声,都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位主子发什么疯。上一回听到他毫无顾忌的大笑,那还是上一回……至于到底是哪一回,太久了,记不得了。

反正他们主子会微笑,哂笑,讽笑,怒笑,冷笑——就是不怎么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