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离开的时候还有点不高兴,似是觉得这人太不给面儿,他说东偏要西,着实难伺候。
谁知道柳白真一听他说野味儿就怕了。
客房门一关,他立刻蹿上蹿下,这边摸摸那边看看,又贴着床榻里侧的墙壁听了半天,确实听到隔壁有呼吸声,这才罢休。
应该没啥问题吧?
一个时辰后,柳白真睁开眼,两眼差点斗到一处。
然后他发现自个儿已经成了梁上倒吊的待宰肉猪,这才醒悟,问题大了呀!
他遇到黑店了!
瞧瞧,多稀奇啊,客栈多了,怎么就让他遇上了呢?
实际上他站在柜台前那会儿,一墙之隔的后厨已经死了好几人,地上都是血。那妇人怎么出来得迟?还不是发觉有人来,匆忙处理了想求救的厨子,还得换一身衣裳。
柳白真本该闻到血腥味的,可是酒馆里酒气太浓,而他对血腥味也实在不敏感。
老板娘和小伙计多自然啊,尤其是小伙计,看着还比他小一些,迷迷糊糊的,怎么就变成坏人了?
“哼哼,你这没眼光的呆子,”小伙计蹲在他跟前,轻蔑地拍了拍他的脸,又趁机往他脖子里摸了一把,“小爷回头就先x再杀,将你剁碎了包包子吃!”
柳白真嘴巴堵着呢,被他摸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起码也被吊着有半小时了,血直往头顶冲,满脸涨红,额角跟有只兔子蹦跶似的跳个没完。他忍着不舒服往旁边看,见一旁有好几个和他一样吊起来的男女,只是都还在昏睡。
这几位应该就是马棚里那些马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