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一听自然心动。
何况救人救到底,便不为这些,他也是要留一留柳杰的。
三个人夜里也没闲着,除了帮柳白真收拾行李,还要指点他路线。
猎户点着油灯,拿烧焦的树枝在地上画简易的地图给柳白真看:“你不要走官道了,就沿着屋后这座山的山脚一直往南,走上半天就是张家庄。你别停留太久,借水借火倒是可以,然后接着再走上两天一夜,就能看见运河码头。”
柳白真穿越前参加过徒步营,青壮年一天能走四十公里。
这么一算,从这里到码头坐船,他得走一百四十来公里。人家骑马追他倒是快,他走半天,人家只用一小时。
他想起曾经那次徒步健行,连着走了好几天,虽然三顿饭都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但每天七八个小时不停地走,身体的疲劳根本不能得到缓解,走到最后浑身都疼麻了。
那滋味儿,毕生难忘。
他对自己目前的身体素质没什么概念,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柳杰一看就开始心疼,然而心疼也没用,他不能跟着,马也不能走山里的路。
为了孩子好,他只能硬下心肠。
小真现在离开还有活路,那些人找的也是相反的方向,可一路追去没找到人,必然还会回头再搜一遍。他们两个人一起,明摆着可疑,只有分开。
夜里两人并排,柳白真又仔细替他换了一回药。
“太好了,我看伤口已经开始收敛,”他高兴地汇报完又赶紧叮嘱,“你再歇个十天半月的,好彻底了再走!”
柳杰顿时有了养娃的成就感。
“你别替我操心,银票记得贴身藏好,别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