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
一个穿着细麻短打的中年汉子喝住了猎犬,随后隔着柴门打量他们。
“二位打哪儿来?”
柳白真忙抱拳道:“这位兄弟,在下王真,那是家兄王义,我们从徐州府来,路过此地前往张家庄访医,谁知道在小青山被劫走了马车。我哥哥路上旧疾犯了,没有马车实在走不了,想借贵处修整两天,待我买齐了车马就离开。”
猎户审视他一番,又去看柳杰,见他确实一脸病色,才松口道:“不是痨病吧?”
“不是不是,”柳白真摸出差不多半两的碎银塞给他,恳求道,“你看我哥哥的脸色也不像痨病,他就是去年不小心跌了马,伤了肺腑。听说张家庄有位辞官的太医,这才千里迢迢过来求医。”
这话还是柳杰教他的,而小青山过去确实有个张家庄,也确实有位姓张的老太医。也因为柳家堡这展图盛事,近来附近时有劫道,柳家堡还派人巡视过。
大约这番话实在缜密,猎户收了钱,打开柴门让他们进来。
“你兄长病成这样,怎地不在村口找一家?”他随口问。
柳白真望着眼前的砖房,情真意切道:“哪儿有兄弟你家的青砖大房子住着舒服?”
猎户闻言大笑,用力拍了拍他,得意不已:“某这般年纪尚未成家,就为了这房子!有了好房子,我如今可是十里八村乡人嘴里的佳婿哩!”
他一高兴,还上前帮忙搀扶柳杰。
“我这东厢还没置办家什,不过板床还是有的,”他从箱笼里取了草垫和薄薄的被褥,“委屈你们住这儿了。”
柳白真扶着柳杰躺下,转身冲猎户深揖:“这便很好了,多谢!”
“哎,你唤我柳能就是,”猎户摆摆手,“我去弄点好入口的朝食。你们确实有眼光,在我这儿别的不说,肉可是管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