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自己的右手,不由咋舌。右手手腕已经肿了整两圈,上面的指痕清晰可见,乌黑发紫。
足见那杀手求生欲之强烈了。
“我真没事,”他摇摇头,认真地说,“一个助纣为虐的杀手,杀了又有什么可惜?”他站起来环顾四周,“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杀手。”
柳杰看看自己的伤口,咬牙道:“真哥儿,我这伤口一动就要淌血。若是咱们一道走,岂不是明摆着给人指路?”
“你自己先走,是我无能,义父交给我唯一的任务我竟失手……”
他下定决心,一抬头,却见少年拿着一段白绸布站在跟前。
柳白真对他笑:“这不正好给你包扎么?这么长一截,裹个五六圈,正好还能帮你固定伤口。”
两人互相搀扶,终于能继续顺着密道往前走。
柳杰边走边迷糊:“我先前昏过去,绝望得很,心道咱们怕是一个也活不了……怎么一醒来,那人已经半死不活?”
他左手摸了摸缠得结实的腰腹,这么长一段白绸又是哪儿来的?
柳白真没法解释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仿佛是他自个儿跟中了毒似的,突然就吐血倒在地上了。”他胡编乱造,“我看话本子,这些人擅长那些旁门左道,八成是反噬!”
柳杰立刻信了。
他方才一剑戳过去,见那杀手面如金纸,口吐血沫,而且动弹不得,明显伤到了筋脉和内府。无论是他还是小真,都没这个能力。
总不能是老天开眼吧?
柳杰忆起柳家堡烟柳台一别,心中不由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