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蘅红了耳朵,又开始暗中使劲挣扎。
许君赫啧了一声,“让我抱两下都不行,先前你生病还抱着我不撒手呢,怎么轮到我了你就翻脸无情。”
面对他的指控,纪云蘅的气势弱了一头,“我什么时候……”
“就是你那回房屋漏雨,你蹲在地上玩泥巴结果生了病,烧得脑子糊涂了,硬是要抱着我睡觉。”许君赫翻起旧账,说得细致,“我要走你还不准,往我的怀里挤,我要是不抱着你你还哼哼唧唧地哭。”
纪云蘅当时烧得糊涂了,哪里会记得这些,但记忆中确实记得那次生病被人抱了很久,还梦到了母亲。她脸上一片滚烫,小声阻止,“别说了。”
许君赫轻哼了一声,“做人要知恩图报。”
纪云蘅努力争辩:“可是我那时生病了,你现在又没有。”
许君赫道:“怎么没有?”
纪云蘅睁大眼睛,“你生病了?什么病?”
“不抱着人心里就会难受,浑身不舒坦的病。”许君赫说着,往藤椅上坐下来,借着胡言乱语彻底将纪云蘅拥在怀里,将她按坐在腿上,又说:“你没听过也正常,因为你见识太短了,日后跟着我会学到很多东西,算你走运。”
纪云蘅:“……”
从裴府出来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门口停着马车,是许承宁留给纪云蘅的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