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是平静的,进来之后躬身行了一礼,“不知太孙殿下找贫僧所为何事?”
许君赫还没有回答,纪云蘅就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唤道:“正善大师!”
自打这和尚进了门之后,纪云蘅的眼睛就紧紧地盯上了他没离开过,尽管此人是个和尚,但瞧着也不过是四十余岁,是正当壮年的男子。
并且是纪云蘅连着八年来求见,都没能见上一面的人。
他眉毛一压,显露出些许不爽,对那正善说道:“坐下说话。”
便是出家人也无法违背皇命,他依言坐在对面,始终垂着眼眸,不曾看纪云蘅一眼。
纪云蘅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追问道:“大师可还记得裴韵明?”
正善淡声道:“贫僧不识。”
纪云蘅一听,登时有些着急了,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一点,“怎么会不认识呢?大师你再好好想想,当年我娘经常带着我来庙中寻你呀,后来、后来你还去了我家。”
“是十四年前的事,在西城区的郊外的纪家,那夜我瞧见大师了,你穿着黑色的衣裳,头上戴了个方帽,你脸上有道疤,我记得……”
“施主,十多年前的旧事,贫僧怕是记不清了。”正善开口,淡声将她的话打断,说道:“况且贫僧多年不曾下山,不知施主所说是何人。既已是多年前的旧事,施主何必将它视作心中执念,前尘往事翻过,当慢慢放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