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蘅为了绣香囊可谓是下了苦功,她的书桌上摆满了各种工具,各色的丝线乱成一团,几个手绷叠放在一起,上面全是奇怪的图案。
许君赫拿起来一一看过,评价道:“这两日你一点进步都没有。”
纪云蘅倒着热茶,理所应当道:“当然呀,没人教我。”
她将茶推到许君赫的面前,其后自己捧着杯子在对面坐下来,迫不及待道:“良学,你快点教我如何绣花吧。”
许君赫先将桌上的东西给整理了一遍,手法颇为精准地穿针引线,拿起一个新的手绷而后道:“我只给你演示一遍,你自己看仔细了。”
纪云蘅赶忙认真点头,努力睁大眼睛,盯着许君赫的手。
搁在几个月前在京城里,若是有人走到许君赫面前说日后你会拿起绣花针教一个女子绣香囊。
那许君赫必然是不信的,甚至会把说这种胡话的人揍一顿解气。
而今他坐在暖洋洋的屋子里,任光芒照在身上,低着头认真地摆弄着绣花针,在绢布上留下一条又一条丝线,以丝线组成图案。
纪云蘅看得认真出神,从对面坐到许君赫的身边来,微微弯下腰,从姿势上看脑袋像是倚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样。
“这是什么绣法?”纪云蘅好学地问,“是蜀绣还是苏绣?”
许君赫停了停手,转头看她一眼,“我是哪里人?”
“京城人士”纪云蘅答。
“对,所以我这个就叫京绣。”许君赫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