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眼睛,还有殷公公的死,也都是因为这些事吗?”纪云蘅吸吸鼻子,低着声音问。
“对。”许君赫回道:“他们想以此吓唬我,逼我放手这些事回京城去。”
所以在纪云蘅不知道的那些日子里,许君赫为了裴家在泠州忙碌奔波,如今不仅死了身边亲近的人,还瞎了半个月的眼睛。
纪云蘅想,这是一条非常艰难的路。
连皇太孙都在这条路上狠狠摔了一跤,更遑论其他人。
纪云蘅说:“那我……需要做什么呢?”
“你什么都不用做。”许君赫说到这,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而后道:“我之前以为你母亲会知道些线索,本想着她死前会留给你什么东西,不过我去你的院子那么多次都没能探查出什么,想来她也不想让你卷入这些事。”
许君赫没有将话明说。
不想此案被翻的朝臣太多,孙相便是头一个,他们的手段阴狠又残忍,性子多疑,但凡察觉点苗头不论真假都会斩草除根。
纪云蘅作为裴寒松的血脉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不外乎她是个女孩,且母亲死的早,她自己看起来又像个痴儿,没有半点威胁。
倘若是个男孩,怕是早就除掉了。
纪云蘅对许君赫多次出入自己小院是为探查母亲生前留下的线索一事不置可否,只是痴痴地抱着手中的画卷,呢喃道:“或许我娘想让我做什么,只是没来得及说。”
许君赫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他总觉得裴韵明作为裴寒松唯一的女儿,不应该甘心如此。
但他看着纪云蘅,又觉得裴韵明不将此事告诉纪云蘅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因为纪云蘅她就像一根纤细的幼苗,不能经历摧折,只适合生长在安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