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木屋似乎是囤积杂物的地方,门口都挂了锁,殷琅一间间搜寻去,发现其中有一间房的门锁很轻易就能够拽下来。
“殿下,快进来!”殷琅赶忙呼唤。
两人进了木屋中,暂避寒风。
屋中果然放了一堆杂乱的东西,只余下一小块地方,不算宽敞。
许君赫盘腿坐下来,开始解身上的衣袍。
他怕冷,里面也穿了夹绒的内衫,雪白的里衣几乎已经被血给染透了,在视线不分明下仍旧能看见大片刺眼的血红。
许君赫将衣衫尽除,露出洁白的臂膀和胸膛,上面的刀口更显狰狞。
“殿下,当心冻凉!”殷琅赶忙要脱身上的衣袍给他。
许君赫淡淡地摇了摇头,从靴子里摸出手臂长的小刀递给他,道:“将我的外衣割开,给我包扎伤口。”
殷琅却不肯,执意坐在一旁将自己的外衣拆得七零八碎,分割出一条条长长的衣带,然后给许君赫身上的伤口给包起来。
许君赫平日里也是个金贵的主,吃不得一点痛,就连赤着脚时走路撞到了桌子,都要痛得生上老半天的气。
有时候脾气来了,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只能让一众宫人们哄着吃。
眼下他在这样的寒冬里脱了上衣,不断流着血的伤口翻开了新鲜的肉,殷琅用力包扎止血时的疼痛更是可想而知。
许君赫却半点眉头都没皱,寒霜似乎冻结了他的眉眼,没有一丝情绪在上头。
伤口都不重,是皮外伤,但许君赫流了不少血,又是恶劣天气,生命力似乎正快速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