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绫罗新衣花了将近四两银子,是你用卖画的五两银子所买,还有脸说是同窗好友所赠?余下的一两银子,你自己吃了顿好的,买了一些纸笔,不过一日,五两银子便被你花的所剩无几。
有了银子,衣服只给自己买,好吃的吃独食,可曾想过稍微从指缝里漏一些给家中老父老母改善生活?”
“你,你怎么知道?”高知远一张脸臊的发慌,又红又白。
高母则震惊地望向高知远。
一次就能卖五两银子,高知远画了无数张画,该是多少银子。
殊不知高知远只是这回卖了五两。
那么多的银子,高知远却从未给她添置一件新衣服。
读书要给老师束脩,笔墨纸张花销也大。
高母心疼高知远,每每把从老大那里抠的钱都贴补给了小儿子,家里那口子种地卖的粮食钱也大多给了小儿子。
看见高母愤怒的目光,高知远明显慌了一下,气愤道:“胡说!纯粹是污蔑!娘,你要相信我,儿子从未骗过你,这身衣服就是同窗所送,同窗见我家贫,便好心送我一套,有何不可?”
“呵,要不要请罗衣坊的掌柜,悦来酒馆的掌柜,当面与你对峙?”顾桑冷笑。
高知远震惊不已,愤怒地指着顾桑:“你查我?”
唰地一下,顾桑抬手抽出流云的佩剑,将锋利的剑抵在高知远的脖子上,往下一压,直到将高知远脖子压出了血痕,才道:“别用手指我,你不配!”
高知远吓得立即缩回手,心惊胆战地看着项上利剑。
“别,别动手,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