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顾桑笑盈盈地看着她,一脸真诚道:“尝尝吧,可好吃了。”
杨靖儿下意识便要挥手打掉,可对上顾桑灿烂的笑脸,手刚抬起,又硬生生放下。肯定没安好心,她要是将馍饼打掉,顾桑肯定早就准备了一套说辞等着对付自己。
杨靖儿接过馍饼,将它当做是顾桑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一口。
咦,味道还……不错?
不远处,南安公主和将军夫人林氏正在赏景叙话。
亭子里发生的这一幕,尽数落入二人眼底。
南安公主收回目光,面带微笑道:“宝珠这孩子,性子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是个性情中人,我倒是挺喜欢。”
林氏看了一眼谢宝珠,叹气道:“说好听了是性情中人,不好听就是粗莽。燕京不比边塞不拘小节,我与她爹屡次说教,凡事要讲规矩,要以理服人,她却每次都想用拳头说话。”
林氏了解女儿的脾性,如果不是顾桑拦着,宝珠怕是要被激得当场打人。
“就宝珠这脾气,以后的亲事可有的我愁了,也不知哪家儿郎敢娶?”
燕京女子时下以瘦为美,男子尤其看重女子细腰。可这两样,皆与谢宝珠无缘,就那张大圆脸生生将她不算太胖的身子显胖了不少。脾气不好,如果容貌上乘,男子为容色,亦会多加担待宽容。
南安公主掀眸瞥了眼发愁的林氏,并不接这茬话,只道:“燕京儿郎多如过江之鲫,总会有对上宝珠脾气的男儿,莫要杞人忧天!”
林氏瞬间了然。
镇国公府同宁远将军府结亲的事怕是不做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