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卿低眉凝视着那抹深深的齿痕,深到几乎掩盖了之前的红印,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疯子!
顾桑暗骂了一声,将手腕缩回袖中,背靠在车壁上,也不说话,兀自沉默。
她确信了一件事,顾九卿在吃醋。
且醋坛子不轻。
空气里陈年老醋的酸味。
这种情形下,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
……
侯天昊并没走远,而是躲在暗处,一直注视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直到马车消失不见,仍没有离开。
也不知站了多久,小厮临风找了过来:“谢天谢地,小的总算找到了世子爷。国公爷和夫人已经顺利脱险,全须全尾地回到了镇国公府,今晚上的浓烟只是瞧着渗人,没有起火……”
侯天昊不言不语,保持远望的姿势。
临风顺着侯天昊的方向看过去,空荡荡的街巷实在没甚可看的,不禁好奇问道:“世子爷,瞧什么呢?”
侯天昊忽的握拳,一脸激愤道:“小爷长得不够帅?”
临风愣了愣,不吝夸赞道:“世子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纵马过市,鲜衣怒马,燕京城有几个少年郎比得过?”
侯天昊眉头深皱:“那就是小爷家世不够显赫?”
“这……”临风心里直犯嘀咕,也不知自家世子爷抽的什么疯,如实道,“镇国公府都叫家世不显,皇城脚下能有几个家世威显的?”
“比之忠毅伯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