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十分狼狈,衣裙沾满了泥土草屑,听着顾九卿没什么波动的声音,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也想表现的无所畏惧,可亲见女主杀人的场面,她控制不住啊。

为毛女主比她想象的还要恐怖。

早知会撞见这一幕,她绝对不会买这只死笨鸟。不,她就不该出门。

谁能想到女主进宫贺完寿,还能顺道杀个人?

这手一抖一松,笨鸟又扯着嗓子瞎叫:“炖鸟——”

“蠢货!”顾九卿轻飘飘挥袖。

伴随着五彩斑斓的羽毛落地,鸟声戛然而止。

某只秃着翅膀的大笨鸟同她一样,瑟瑟发抖,开始怀疑鸟生。

鹦鹉缩着脑袋,一个劲儿往她咯吱窝里钻,寻求安全感。

顾桑抖如鹌鹑,她也想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一人一鸟,怂的一模一样。

顾九卿看一眼顾桑,轻蔑道:“这就怕了?”他似大发慈悲的口吻,“顾桑,你想如何……”死?

“大姐姐,我什么都没看见……”触及到顾九卿冰冷的目光,顾桑登时打了个寒战,立马改口,“不,我什么都看见了。坏人本就该死,坏事做尽,也不知暗害了多少无辜人,还敢威胁大姐姐,着实可恶,大姐姐是为民除害,这个渣渣死不足惜。不过……”

“任由恶人横尸河边,实在不妥,不如让我帮大姐姐挖个坑将尸体埋了,免得叫人发现报了案。”

你杀人,我埋尸。

你是主犯,我就是帮凶。

从此,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顾九卿岂能不知她的这点小九九,眸色晦暗地盯着顾桑,缓缓勾起唇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