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媚白着脸,缓缓跪下了。
白驹就赶忙接着道:“奴听从上面的吩咐,先回本家见了夫人身边的吴妈妈,吴妈妈之后从内院出来就跟着奴去找了华郎中,再之后就是华郎中说的那些了,奴若有一句谎话,奴也甘愿堕阿鼻地狱。”
事情查问到这里基本就水落石出了。
蒙炎挥退了他们,荔水遥隔着纱帐问服媚,“你有什么要说的?”
服媚哭道:“奴婢只是想着,咱们初来乍到,举目无靠的,娘子病了,奴婢六神无主,这才自作主张了一回,求娘子看在奴婢一片真心的份上,饶奴婢这一回吧。”
蒙炎冷笑,扯开纱帐就死死盯住荔水遥,“举目无靠的?我这郎主在你心里是死的?”
荔水遥喝下的汤药见效了,脸上潮红稍稍退去一些,只两腮上还粉艳艳的,双眸水亮,“她说的,是她以为的。”
“你呢?”蒙炎咄咄逼近。
荔水遥伸出一根纤指抵住他靠近的大脸,嫣然不答。
蒙炎顿时就觉自己活该,真真活该,这就是他强扭的瓜,不甜,还发苦!
“服媚,不要有下一回了。”
“是,没有下一回了。”服媚紧绷的心弦顿时一松,竟还升起一丝不屑来,她赶忙压下,低下头做恭敬状。
“都下去眯一会儿吧,天要亮了。”
侍女们一起离开,轻轻掩上了门,房内一时只剩下荔水遥和蒙炎二人,灯花爆了又爆,一如蒙炎此时的心情,他把目光从灯上移开,挪到荔水遥的脸上,潮红已经完全褪去了,娇容玉面,原本显得苍白的唇也重新恢复成她自己的朱红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睡觉也抹了口脂,前世他只敢远观不敢亵玩,便是那般以为的,今生他强要了,尝了,便知道,朱红色就是她唇上的颜色,比他前世昼思夜出来的还要软甜,被亲过后颜色还会加深转赤,润润的似要滴血一般,让人不忍碰又心痒难耐的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