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姑娘。”阿朱出声,看了眼桌上
的东西,想到昨夜阮瑾玉被慕阁主抱回来时那番狼狈的样子,有些话说不得也得说了。
阿朱从梳妆奁中捡出面铜镜,捧到阮瑾玉跟前,阮瑾玉落眼在铜镜上,一眼便瞧见自己脖颈上竟有两寸有余的指甲划痕,是如此触目惊心。
“阿朱觉得,此物甚是不详,不如趁早处理利落的好。”
趁早处理利落?
阮瑾玉瞬间明白了她话中有话,其实她心中已有了决断,只是想到平白将周凌这么一个重要人脉放弃,颇为可惜,眼下却是不得不做了。
毕竟这一世她死里逃生一回,对于自己这条性命,此时看得比谁都宝贵。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阿朱,找块帕巾,将此物包起来。”
话音刚落,庭院中便传来细微的声音,阿朱从怀中掏出帕子,将那只流光溢彩的宝镯紧紧包起来放在桌上,偏头往外看了一眼,又将视线投到阮瑾玉身上。
却见阮瑾玉神色清冷,拾起桌上的玉镯,起身披衣走了出去。
甫一踏出门槛,便瞧见墙根站着位少年,长身玉立,瞧清楚走出来的人是她阮瑾玉,脸上的郁闷才散了大半。
阮瑾玉往前走了两步,直到双方能看清彼此的脸,便止住了。
周凌不以为然“你怎么了,莫不成又生病了?”他打量着阮瑾玉略显苍白的面色,和有些涣散无神的目光,关切道。
阮瑾玉却是噤声不语,周凌便瞧见她脖子上的伤痕,登时便沉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