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才有了不少在这纷乱局面里只想寻求自保的,如陈李两家,如李明泽这样的人。
李明泽暗自叹口气,面前这个人说的对,朝廷中的中庸之道就这么几个,怕是不少人都削尖脑袋都想往里钻。
“在下明白了。”
“所以你现在想如何选择?”
李明泽蹙眉沉声“我且再试一试,走不成便不走了。”
慕玄云从屏风后出来,李明泽已经走远,他捻捻大拇指上的扳玉往后院湖亭走去。
湖亭里已经坐了两个人,含柠见他过来行了个礼,邵安隐也低头唤了声阁主。
三人落坐石椅,慕玄云问“景玉没和你们一起上来吗?”
“嗯?她说她先回来了。”含柠疑惑一瞬“难道直接回长庚院了?”
慕玄云颔首,想到方才和李明泽交流的事情她抬头看着邵安隐“听含柠说,你有事找我。”
邵安隐点头,恭敬道“三日后今春的经筵日讲就要开始了,但是我的文章一直算不上出彩,这几日越准备底气越不足。”
他抿抿唇“我年少时落
难幸好被含柠和阁主救下,阁主当时同我一道念书,教给我许多先贤文章,其中的策论观点尤为精彩。今次我便是想再来求教一番。”
他说的诚恳,直直看着慕玄云,手在底下紧张地攥着袖口。含柠也朝慕玄云望过来。
“你是想争一争翰林学士的职位是吗?”一语点破了邵安隐。
邵安隐有些错愕,但还是点点头。